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娇将为后

时间:2024-04-29 00:11:57 出处:娱乐阅读(143)

娇将为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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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早就在殿外埋伏许久的娇将为后禁军拥入殿中,刀枪冰冷,娇将为后将慕如烟围住。娇将为后

  ——去大将军位,娇将为后去朱雀剑,娇将为后从今往后,娇将为后不得上殿。娇将为后

  群臣无不汗流浃背各自惶恐:短短半年,娇将为后眼见慕府又一次失势。娇将为后

  可上一次被陛下责罚时,娇将为后她还是娇将为后娇滴滴的贵小姐,今时今日的娇将为后她却已拨开娇柔的假面,被称作权倾朝野的娇将为后权将也不为过。却在此刻被太子一语夺权,娇将为后而她竟在朝上毫无反抗之力。娇将为后

  自古以来,权臣与他们扶起的君主之间的关系莫不是纠缠不清,彼此倚靠却又相互痛恨。看来,太子是有意要快刀斩乱麻,宁可断臂也要斩开与其纠缠不清的背后势力了。

  如此看来,他们的太子,岂不是会比他的父亲行事更果断,下手也更狠?

  殿上众人惶惶然一片唏嘘,唯独朱莀,依旧闲然自得像个看戏的,回眸对慕如烟悠悠吐出唇语:“选——错——了。”

  *

  邹准下了朝,一下马车,便看到白晏等在自己府门口。

  一看他脸色白里透红、额上缀满汗珠的样子,就知道他是得了消息后急急赶来的。因是刚到,府中侍者还没来得及请他进去。

  邹准走近再细看白晏的双眸,果不其然,里头又喜又焦。喜的是听闻慕如烟回来了,焦的是得知她一回来就被太子逐出了王廷。

  “到底……”

  白晏还未说完,不远处跌跌撞撞奔来一辆马车。车未停,一个倩影就从上面跳下来,小跑着来到两人身边。那人小喘着气,衣裙也因为急急忙忙而略显凌乱。

  白晏见到来人,立即站直身子,礼貌作揖。

  吕潇潇一脸愁容,眼圈发红快哭出来似的:“怎么一回来又闹成这样……到底、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  家臣将沉重的大门缓缓推开,邹准转过身,一只脚踏上厚重的石阶。

  他颔首垂眸,双肩感到令人窒息的重量,低哑的声音几乎是从喉间发出来:“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……”

  身后的白晏恭敬跟上,耳边隐约传来邹准的沉声自语:“我甚至希望……他们这么做真的是因为彼此憎恨……”

  白晏瞪大了双眼,怔怔站立,只听邹准咬着牙:“这两个疯子……”

  *

  朝臣尽去,只剩下慕如烟依旧立于大殿中央。

  见太子手轻轻一抬,几十兵甲顿时收刀入鞘,如潮水般退出紫微殿。

  朱景深起身,从王座上缓步走下,走近慕如烟,更清晰地瞧见她的面容。

  凄丽的日光射入空灵的殿宇,有尘屑在空中静静翻滚,更添几分幽寂苍凉。

  仿佛时光已经相去遥远,遥远到所站立的大地已有过白骨累累的轮回更替,久到人类犹如宫殿废墟上的苔藓,剥落成泥是它的宿命,也是唯一留下的痕迹。

  去大将军位,去朱雀剑。

  一朝失势,她倒是看得坦然:“朱雀剑今日没带来,派人去我府上搜吧。”

  至于黑铜虎符,那是镇北军的军权象征。

  朱景深目光落在她的胸前,那串绯红的珊瑚已不复再见。

  “那种东西,”慕如烟说得淡漠又漫不经心,“早给凤影了。”

  朱景深身子隐隐一震,双眸宛若沉入深海。

  年轻的殿前宦官小心翼翼上前绕到慕如烟身后,似是早就斟酌了一番措辞,行礼低声道:“慕将军,得罪了。”

  从今往后,再不是大将军,一声“慕将军”,不过是世人为她虚留的尊称罢了。

  她面色坦然无波,唇角似笑非笑,从容张开双臂,任宦官于背后当着太子的面剥下她的大将军服。

  一片厚重落地,象征着权力的刺眼光芒褪去,只剩一袭素白中衣,平静地直视对面无声伫立着的朱景深。

  庄锦朝服之下,他似乎在用一种力道控制着自己,那力道像一道尖厉的冰锥,刺穿自己的灵魂,将里头的烈焰冰封冻存。

  慕如烟转过身去,感受到有一道目光依旧定在自己身上。她并未回头,而是沉默垂眸,径自往前离去。

  冬日薄阳逐渐拉长两道身影,一个朝向殿门,另一个朝着反方向的皇宫深处去了。

  *

  慕如烟走到紫微殿门口,见朱莀慵懒扶柱等在那儿,原来一直没走。

  她微微愣了愣。

  他这一身朝服可真够……鲜艳的。

  这是收买了多少礼官,才让他们当作没看见?不只礼官,王座上的朱景深也对这一身视而不见。

  朱景深自然不是出于被收买……

  这是要把他……

  当做空气。

  慕如烟噗嗤一笑,摇了摇头,却听朱莀同样摇头啧啧叹道:“看你选的好太子。”

  “也不看看,”慕如烟淡淡启口,听语气却也不是那么生气,“今日是拜谁所赐。”

  若不是朱莀前日在御书房的那句戏言,姚胜也不会孤注一掷,局面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。

  “若不是拜我所赐——”朱莀凑近慕如烟的耳畔,一字一顿悠悠道,“又怎能让你顺着这机会帮他立威呢。”

  慕如烟长睫隐隐一颤。

  她又怎会不知眼前此人的心智。她说过不喜欢看透自己的人,往后身边,可又多了一个。

  “你帮他立威,让他踩着你得势,自己又得了个什么?”朱莀不咸不淡道,“从小看了那么多,不知道人一旦失势,人人都要来踩一脚的道理?”

  话音未停,眼前小跑而来一名年迈的宦官。原来是裕坤宫人,带着皇后的旨意前来代为训斥,责令慕如烟罚跪奉先殿。

  消息倒是灵通,这么快就来了。

  可不是,人一旦失势,人人都要来踩一脚……

  慕如烟冷丝丝地扫朱莀一眼:乌鸦嘴。

  即使褪去朝臣的权位,皇亲是她永远都摆脱不了的身份,贵族女眷自然受皇后辖制。从前还有陛下在宫中让皇后有所顾忌,如今帝王与太后离都,后宫皇后独大,再也没有力量可以阻止她了。

  “一个多月音信全无不侍尊长,自甘堕落放荡自流,若再不好好惩戒,要是让皇室女眷都效仿了去,还成何体统……”那声音叽叽喳喳,就像烦人的蚊鸣,“如今你失了权柄,再不是什么将军,你什么也不是,就是个女人而已,若再有违妇德……”

  慕如烟冷笑一声:“什么叫……‘就是个女人而已’。”

  面对羞辱,她并不愤慨,而是内心充满了冷静:这么多年如此针对的憎恨,难道皇后自己从未意识到,很大缘由是出于对她自身的厌恶?

  正要移步奉先殿领罚,却被朱莀微微挺身向前,挡住去路。

  慕如烟漫不经心地将头歪了歪,脸上露出淡淡的讥嘲:这个皇后面前的大红人,从来不怕惹事就怕事惹得不够大,看了今日这番热闹,不应该欢快淋漓?

  “如今,”朱莀垂下眼眸,抬手轻轻按住慕如烟的肩膀,柔情蜜意似地在她耳畔厮磨低语,“你这身子还挨得了吗?”

  慕如烟一个冰凉的目光扫过去,朱莀只得讪讪一笑,赶紧将手移开,乖乖停在半空中。

  举手抬眸间,他不动声色将目光投向慕如烟身后,瞥了眼殿内深处的角落,见殿柱后隐隐露出朝服的一角。

  慕如烟浑然不觉,只是淡然白了朱莀一眼,便移步向前,在殿外高台凭栏俯瞰。

  层层宫阙在冬日拂照下,高尖的穹顶一个接连一个,静静寂寂,却又熙熙攘攘。

  “天下熙熙……”

  美目清寂,悠悠一叹,一袭白衣素净坦荡,径自朝奉先殿去了。

  *

  吩咐了声闭门谢客,邹准领着白晏和吕潇潇入了客堂。

  茶还未上,另有通报的家臣匆匆敲门而入,见他们家大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与公子小姐闲谈,不由焦急道:“外边闹成一锅粥,人人都在议论上书,大人是户部梁柱,不也去上折子么?”

  差不多同时,奉茶的侍者进来,邹准只管接过茶:“上什么折子?”

  “大人之前不是一直想……”家臣见外人在场,不便将“反战”二字直接说出,“现在有不少阁员正在商议共同起草奏折,认为战事需要另做更多准备,从长计议。”

  白晏听后大为惊讶。因为直到今晨为止,群臣都在极力鼓吹发兵,怎么慕如烟一下野,朝堂风向就忽然一变?

  邹准将家臣打发了出去,颔首垂眸,慢慢饮茶:“天下熙熙……”

  白晏一边疑惑看他,一边接出下一句:“皆为利来。”

  茶香扑鼻,清茗在口中温润,邹准依旧低着头,回忆今晨殿上慕如烟说的话:“杀一个敌国贵族,就能阻止一场战争?太多人即便打了一辈子的仗,也还不知道战争的根源究竟是什么。”

  战争的根源究竟是什么。

  那些大臣强烈要求讨伐北国,真的是为了他们口口声声中的为国为民吗?

  当然不是。

  甚至不是因为他们真的坚信以慕如烟的才能,一定会赢得那场战争。

  他们当真不知道北旻军队有多可怕?

  慕如烟的父亲可是花了几乎一辈子守护在那里,才换来了那么多年的和平。

  北旻新帝作为一个有一半南昭血统的皇室幺子,仅二十岁就遍除竞争者夺得皇位,这件事本身不就已经说明了他令人生畏的能力了么?

  何况,现在可是北旻军力最强盛的冬季啊。

  可是对于南昭现在朝廷中的大部分官僚而言,战争虽然是豪赌,可若不赌,就意味着他们将得不到获取权力的机遇。

  慕如烟拥立太子的那一刻,等于亲手描绘了未来王朝的势力轮廓。

  得势者永远只是少数,而那些不属于拥立势力的大多数,注定会在新帝即位前想尽一切办法去扩大自己的利益。

  然而,如果没有可以造成特殊情况的大事发生,他们很难去改变既定的权力格局,达成自己的目的。

  正好,与北国的战争可以是那桩“大事”,也成了他们的机遇。

  若反战,他们得不到任何好处。

  但若主战,情势便完全不同了。

  作为朝臣,主张向一个强大的、与其历来有着冲突纷争的邻国开战,可以让自己无忧地躲在爱国的保护伞下。而且主战态度越坚定,便越能积累政治资本与朝堂话语权。

  反正,开战了,战场上死的是平民,带兵打仗的是慕如烟,与那些朝臣没有任何关系。他们只需要动动嘴皮,就可以拥有“正确”。

  若慕如烟胜了,那些主战的朝臣们就都是主战功臣。

  若慕如烟败了,他们便能在她势弱的时候,分食她的权势,将自己打造成新的权贵中心。

  更不用提,在战争的全过程中,有着数不胜数地让他们中饱私囊的途径。

  所以啊,一场战争,是多么的美不堪言啊。又哪会是死一个程娇就能阻挡得了的美事呢。

  可谁会料到,慕如烟竟会一朝失势呢。

  大将军一职悬空,意味着新的机遇就地凭空出现了。比起还是未知数的战争,那是更为眼前的利益池。

  本来带兵与百万北旻军队对抗的主帅无可争议是慕如烟,而眼下人选突然空悬,谁能争得带兵权,便能占得先机。是以哪一方势力都要拼了命地让自己的人上,若不能,则要拼了命地阻止其他集团的人上。由此,朝廷对战争的态度,自然而然分裂成了不同的派系,有主战的,有反战的,有缓战的。他们根据各自的实力与目标,彼此攻击,相互掣肘。

  战争的发起,自然也就在群臣各怀鬼胎的互相撕扯中被拖延了。

  茶水入喉,一阵苦涩。

  虽然邹准人不在场,却能想像到现在在紫微殿的画面:去朱雀剑,被剥去大将军服,一身素白走出皇宫,于她而言,是何等的羞辱啊。

  今晨入殿之时,慕如烟就已做好了准备,是以果断将姚胜赶出殿外,为朱景深除去她的权势扫平了障碍。

  “稍后自会给你个交代”,便是这个意思。用她的大将军位,足以平息一场令南昭朝廷颜面扫地的乱潮。

  但还不仅限于此。

  她今日用自己的权柄和尊严,去换了不知是否真的能实现的,和平的可能性。

  一副骄横跋扈的权臣姿态,是为镇住群臣的蠢蠢欲动之心,更重要的,是为太子立威。见到连她慕如烟都被这样轻松拿下,那些别有用心的人,就更得好自为之了。

  而且,大将军的失势,使得太子身后空出了不少位置。权力的真空就像无底的漩涡,足以令人晕眩,吸引众多朝臣为了挤进东宫的新集团,而前赴后继甘愿为太子效犬马之劳。是以,太子的威望与权势,都在此刻得到了加强。

  然而……

  慕如烟的意图不难看出来,猜不透的是好友的心思。

  权势这东西,想要假意放手,几乎是不可能的。因为权力斗争何其残酷,放手的那一刻,对手便不会给你喘息的机会。

  慕如烟放手得潇洒,可好友竟然会顺着她这样做,不惜伤害她,甚至亲手将她推到任人宰割的境地。

  换作从前,不论出于什么理由,他都绝不会如此对她。

  难道真的是……爱不得,所以生了恨?

  不知为何,为什么,一想到好友这一个多月来对慕如烟的态度,喉间就像是生了刺……

  邹准正蹙眉凝思,只听不远处吕潇潇忧伤道:“去了如烟的大将军位,便是切断了她和镇北军的联系。这下……她再也回不了战场了……”

  那话如醍醐灌顶一般,邹准眸光一闪。

  不论今日是出于何种未知的原因,很显然的是,他不愿让她再上战场了。

  还记得先前慕如烟打算只带十几亲兵赴南疆战场,朱景深曾想尽办法阻止,可仍旧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去冒险。因她生性决然又固执,凡是她决定的事,谁都难以改变。

  而这次,就趁着这机会,彻底让她断了再回战场的可能。

  为此,不惜折断她的翅膀。

  今日于他们而言,到底算是一种彼此利用,还是互相伤害?而这一切从何时起,又何时是尽头?

  当然,他也应有足够的理由恨她。

  因为自朱景深被慕如烟送进东宫的那一刻起,他就已经早她一步,成了被深宫圈养的笼中雀。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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